她觉得应该是那人天天冷着张脸的问题,冷不丁被他一个眼神扫过来,不认识的定要出一脑门子冷汗,
就这气场,再有心思的都能被斥退到三里地之外。
秦意不一样,只要一笑,露出漂亮的酒窝,高马尾稍稍一荡就撩得人心痒痒,
不过她许久没见他笑过了,回盛京后,他们大部分共处的时间都窝在那个小宅子里,她能看出秦意是失落的,
没了事业的男人很难不失落,更何况是自己一手交出去的。
其实她不知道秦意还剩多少资产,这话她问不出口,因为她知道他现在是敏感的,敏感,就会多想,
当年他自责于不能带着她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毅然选择远赴东明岸,等有了钱,有了权,立业后才想着成家,
彼时在东明岸,她问过为何要这样的拼,那人只是笑了下,说自己的出身无法选,但孩子的出身是可以选的,
那天他们都喝了些桃花酿,喝得微醺,倚窗而坐,远处海浪阵阵,
他很少对她那么郑重地说话,即便醉了,一字一句依然是坚定的,
他说,叶柳,我要我们的孩子再也不需要看人脸色过活。
她也是从那时起发现了秦意的敏感,
她懂,都是奴籍,怎么能不懂。
对她来说,至少有一个小富即安,自由自在的童年最为养料,而秦意,一个家生子,生来便是奴籍,低人一等的长大,对于尊严的渴求定是她无法想象的。
其实她想说,不要那么拼,也不要把她视为需要捧手心里保护的弱者,她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坚强,甚至比她自己认为的还要坚强,
她从李悠手上活下来了,更从沈渊手上活下来了,她经历过鞭刑,死牢,有过丧子之痛,还被人当营妓一样灌春泥散,
沈渊都说,很少有人能从死牢之刑中恢复,
可她恢复了,不但恢复了,还活蹦乱跳的,顶多偶尔发发疯病,反正折腾的也是沈渊。
一群鸽子呼啦啦地从头顶飞过。
“鸽子表演!”
“鸽子表演开始了!”
“快快,晚了就没好位置了!”
“银子,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