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略带意外的声音响起:
“王姨,甘州风沙有些大啊。”
“年轻人嘛,”王主任望着窗外轻笑道:“就该多吃点苦。”
既然王主任都这么表示了,王建军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王主任从里屋拿出个布包,解开后是条大前门香烟:
“建军,这个你拿着。”
见王建军要推辞,她直接塞进他怀里:
“这件事情街道办按规矩也该给你补偿的,一直拖到现在。”
她指了指墙上“勤俭节约”的奖状:“街道经费紧张,就用这条烟抵了。”
王建军摸着烟盒上“劳动模范专用”的烫金字样,突然笑了:
“王姨,这怕是您自己的那份吧?”
“就你眼尖。”
王主任也不否认:“老吴的毛病你也知道,放家里反倒招灰。”
她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你最近不是要接待一些考察团?”
王建军会意地点头。
这条烟既能招待客人,又不会落人口实——既是公事,又是用本该属于自己的奖励置换的。
接下来三人就聊起了家长里短,其中也少不了让王建军低调行事。
之前那个赵姓办事员就这么被决定了自己以后的前途。
三天后赵姓办事员抱着铺盖卷站在火车站台时,整个人还是懵的。
“王、王主任!”
他挣扎着拦住来送行的街道干部:
“我冤枉啊!那件事我明明是为了你好啊,之前王……王厂长家你沾不得啊。”
“小赵啊。”
王主任听到这话忍不住一抽,然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
“你看看,这是你亲笔写的‘自愿支援边疆建设申请书’。”
她指着末尾鲜红的手印:“组织上很欣赏你的觉悟。”
赵办事员脸色煞白——那手印是昨天他被人灌醉后按的。
……
见天色渐黑,王建军和聂文君连忙提出告辞。
王主任最后抱了抱三个小家伙,又给她们拿了些芝麻糖。
“以后有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