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一时有些说不出话,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这个束发长袍、玉扇鬼差的男鬼,又瞧了瞧这个民国风十足的问客,有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现在确定是21世纪吗?
她张开嘴,把手放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才确认自己不是还没睡醒。
“呃……先生请坐,今天来是想问些什么呢?”钟艾终于说出了这句开场白。
对面的男人一言未发,转身,慢慢走到沙发处坐下,仪态仿佛从民国电视剧里抠出来的一般。
钟艾摸不透对方的态度,只得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那男人把皮包放在自己身侧,布满老茧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铜质搭扣,但右手还是做出保护皮包的姿态,又定定看了看屏风后那个纤细的人影,嘴角扯出法令纹深刻的弧度,嗤笑一声:“你就系自家那个小丫头?“他特殊的腔调像生锈的齿轮,嘴里的镶金牙在开口时闪过。
“啊?”钟艾一时没懂这句自家是什么意思,又被对方这个莫名鄙视的态度打的措手不及,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身后的破奴也露出疑惑又防备的目光——来者不善,此人蹊跷。
“鄙人姓马,跟住你的辈分,应该叫我一声马阿伯先!”男人很明显已经步入中年,嗓音有一些沙哑。钟艾从他努力字正腔圆说普通话的口音里,听出他大致来自广东香港那一片。
“呃……那马阿伯您今天来,是想问些什么呢?”钟艾调整了一下心情,问道,她一向不太喜欢和长辈相处,一是因为她害怕遇到难相处的人,第二则是因为她有记忆以来,很少有和长辈相处的正向经验。
“算我重番几日!”马阿伯明显是不想再费力说普通话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
“啊?”钟艾眉头皱的更深,彻底傻眼,拿出手机打开实时翻译,暗自给自己下了个任务:一会儿下了“班”她要马上下单买个同传机器人摆在这。
“算——我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