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文远忽然轻笑出声，突兀的笑声在阴森的烂尾楼里不断回荡。
略带诡异的笑声，让司云锦浑身不自在。她娇俏的小脸上划过一抹不悦，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这句质问让裘文远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白占据大半的眼睛再次朝司云锦睨过来，神情意味深长。
如果判断没错的话，宁翡应该是整个司家最疼爱司云锦的人。然而，司云锦第一个下手的对象，竟然就是宁翡。
此刻的裘文远再次肯定自己当初的判断，果然是他的女儿，跟他一样的心思阴狠。
他没有回应司云锦的问题，而是伸手将纸包拿过来，妥善收进风衣口袋。随后便冷淡开口：“你可以走了，记得一小时之后再回去。”
见司云锦站在原地并未挪动脚步，裘文远挑眉，开口问道：“怎么？你还有别的事？”
司云锦紧咬着唇，半晌，才终于开口：“我确实有事情要问你。我最近感觉自己的运气糟糕透顶，总是莫名其妙的倒霉受伤，从除夕夜开始，几乎就没停过。”
“不只是运气变差，我的记忆力也大不如前。以前熟练掌握的东西，现在再回想起来，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除夕夜那天，她先是莫名其妙摔在蛋糕上，接着又遭遇车祸，险些丢掉性命。从那之后，哪怕是待在家里，她也不得安生。不是突然摔倒，就是身边的物品突然破碎，伤到自己。
然而，最让她感到惶恐的还不是这些。
最近几天，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出现严重的问题。别人对她说过的话，她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过年期间，她所在的竞赛群里有人发出一道竞赛题。群里那些原本不如她的人，都能给出正确答案，可她对着那道看似熟悉的题目，研究了整整一天，却怎么也想不起许多曾经熟知的知识点。
虽然之前在有许愿参加的竞赛中，她只能屈居第二，但好歹也是个不错的名次。可照她目前的记忆力来看，恐怕连前五名都难以保住。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那个小贱人远远甩在后面，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裘文远阴冷的眸子斜睨过来，忽然咧开嘴，似笑非笑的缓缓道：“你居然发现了，看来你的感觉还算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