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红自以为声音小得旁人听不见。
然而，沙发上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顾永川脸色一沉，冷冷地质问。
顾永辉瞬间气得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
“妈，我考得好不好跟嫂子有什么关系？她好心要帮我补课，难道还做错了？照你这么说，我就该自暴自弃，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带上了几分哽咽。
“永辉，你先坐下。”顾老爷子发话了。
张玉红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眼神如刀般冷冷地盯着唐依然。
唐依然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她可清楚记得顾永川给她的保证。
“玉红，这件事你确实做得不对。然然这孩子主动提出给永辉补课，明明是件好事，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等着挑她错处呢？你也是长辈，对待孩子们就算不能做到完全一视同仁，起码也别太有偏见。永辉这孩子本性不坏，之前只是贪玩了些。哪个孩子小时候不贪玩呢？顾年小时候因为贪玩，挨了多少打，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顾年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着脸说道：
“爸，孩子的事儿，能不能别扯上我啊？”
他现在也是有儿媳妇的人了，被提起小时候挨打的事儿，实在有些尴尬。
他狠狠瞪了张玉红一眼，心里埋怨她先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此时，他倒没觉得张玉红刚刚针对唐依然的话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觉得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罢了。
“爸，我知道错了。”张玉红不敢跟顾老爷子顶嘴，赶忙认真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应该向然然和永辉道歉。”
顾老爷子手指着唐依然和顾永辉说道。
张玉红气得指甲都深深嵌进了肉里，又狠狠瞪了唐依然一眼。
极不情愿地说道：“然然，永辉，妈错了，你们原谅妈吧。”
“妈，以后可别再犯这么低级的错了。”唐依然冷冷地回应。
顾永辉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表示附和。
张玉红暗自咬牙切齿，却也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