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捕猎,吃了睡、睡了吃,倒是舒服。
两人出发去隔壁山。
山路难行,宁王一路上都在记路线。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他的膝盖叫嚣着要跪下了。
枫清见状,蹲了下去:“我背你。”
宁王:“别了,本王怕你摔了,连累本王。”
枫清:“没事,万一摔了我做肉垫。”
宁王实在是累的不行,也就没推辞了,直接往枫清背上一趴。
枫清步履轻松,如履平地。
宁王缓了一会,好多了:“你怎么都不带喘的?”
枫清笑道:“日日在山里跑,习惯了。”
也是,毕竟是能揍熊的人。
宁王趴在他的肩头:“你这么有本事,要不去参军啊,说不定能封侯食邑,那时候你把寨子里的人都接到封地去多好?”
枫清语气低沉了些:“我信不过朝廷,就算得了军功,说不定会被将军冒领。
他们连朝廷赈灾的银子都能贪,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宁王想到枫清的遭遇,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那,本王也是朝廷的人啊。”
枫清把宁王往上托了托:“你不是,当官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没有官场的酒色之气,也不像他们目中无人。
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不小心撞到你身上。你的衣服都脏了,可你没责怪他,反而给他买了两个包子。”
当年,他和阿姐逃荒,都没有碰到那个锦衣华服的人。
对方却指使家仆将他打了一顿,说是嫌他脏了眼睛。
阿姐为了护他也挨了打。
他们受了伤、又饥肠辘辘的,如果有人能施舍一个包子。
阿姐也不会到偷偷剜肉熬汤给他吃……
枫清咬咬牙,将眼里的热意逼回去。
宁王察觉到枫清情绪不对,或许是想到了以前逃荒的日子。
他心中叹息。
饶是父皇励精图治,大虞疆土辽阔,仍是难以让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宁王转移话题:“你们山寨里这么多人要养,又没个正经营生,不是长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