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该啊。傅元甫不是刚上任吗?他哪来的胆子压奏折?”傅冠不仅是黄道周的同年,也是黄道周的老上司,一脸疑惑。
“哈哈。就是因为他刚上任,所以被下面的人耍了。这死酒鬼,活该倒霉。”
文震孟和傅冠私下的关系还是挺好的。朱慈炅就是在傅冠口中知道文震孟这个名字的,天启爸爸的第一个状元,文徵明的孙子,历史光环无限叠加,才有了文震孟的这次破格高升。
可是小朱却忘了,如果文震孟真的牛逼,为什么他会记不住这个名字,还需要傅冠告诉他。
钱谦益也是大笑,“这些滑吏!文起,你可也是新上任哦,吏部衙门可比通政司衙门大多了。”
“哼,他们敢!”一直只是词臣的文震孟却并不怵,他觉得自己就是重启朝的邱浚。毕竟大明历史上,就他俩能从翰林直升尚书。
邱浚可是与海瑞并称“海南双壁”的人,自己没有同时入阁,多少还差了邱浚些微一点点。
“南直传来消息,钱稚文死了。”钱谦益饮酒叹息,又转移话题,不自觉中,竟然比文震孟更像是主人。
“谁干的?”文震孟和黄道周俱是一惊。
这钱龙锡闯下滔天大祸,他们多少都有些担心受到牵连。孙阁老可是发过狠话,要诛他十族。
他死不足惜,太后和小皇帝都不会放过他,可要是阉党借机再掀起清洗浪潮,这事就相当危险了。
“吓死的。”钱谦益语气平淡,也不见对钱龙锡有多少哀伤,言语间还带些戏谑。
“死得好!”文震孟毫不客气的抛弃了这位和他一样是吏部尚书的同僚,语气坚定。
“唉,其实这事吧,真不怪稚文。宫中有消息,先帝是误食朱砂中毒,陛下已经下令宫中少用朱砂了。”黄道周叹息一声,也抛出猛料。
“朱砂有毒?”钱谦益和文震孟齐齐转头。朱砂可是炼丹材料,道长皇帝引领的大明服丹潮流,可一直在士大夫中流行,二人或多或少,都尝试过丹药的。
“嗯,陛下用老鼠验证过,张会卿和傅鼎臣一起确认的,陛下还因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