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江知砚又咳嗽起来,“过些日子就好了。”
慕青沅看得心疼,“明日,我定要让李太医、陈大夫他们两个联手替你看看。”
“都听娘的。”江知砚知道他娘担心他,也不拒绝。
“娘,深夜唤儿子来,可是有事?”
慕青沅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皇帝派你大哥去江南赈灾,这事你如何看?”
江知砚回道:“娘,这事我知道,今日老师来府中看我,跟我说了这事。”
“李廷敬如何说?”
江知砚:“老师说若不是我病了,这差事本该是我的,他之所以把这事交给大哥,也是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慕青沅皱了皱眉头,“内阁终究不是李廷敬一个人说的算,他上头还有一个徐行照,徐玉川刚死在我手上,我总担心他会使坏,暗害了你大哥。”
江知砚安慰道:“娘,老师与情同父子,这么多年,他一直为我好,定然不会害大哥的。”
慕青沅沉思不语。
“娘?”
慕青沅扯了扯嘴角,“小四,你回去睡吧,这事我知道了。”
“娘若是不放心,我让刑泽跟着大哥。”
刑泽是江知砚的贴身护卫,慕青沅自然不会要。
“不必,娘手中还有人,刑泽保护你就够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江知砚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慕青沅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夜色还要深邃。
直到江知砚的身影消失,她才喃喃开口,“一刻钟,这短短的几步路,他就走了一刻钟,连我都用不了这么久。”
慕青沅心中一痛,她的小四。
花嬷嬷刚想开口安慰,慕青沅转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既白,交给狄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