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整日跟在女儿身后的臭小子赶走了,他心中别提多松快了。
看到慕青沅走出房门,江知砚快步迎上去,“娘,怎起得这样早?这山中可比京城宁静多了,何不多休息片刻?”
慕青沅和他一起在寺中散步,“现在已经知道李廷敬就是江城,那便留不得他了。”
江知砚目光森寒,眼中没有半分情愫。
慕青沅看了他一眼,“小四,你心中是否还对他有一份眷念?”
江知砚嫌恶地皱起眉头,“娘,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慕青沅叹了口气,“你与他多年师徒情谊做不得假,或许他对你曾有过半分心软。”
若是她没有回来,想来江城也不会对江知砚和江知礼两人接连下手。
江知砚抬眸,嘴角带着一抹讥笑,“娘,从一开始,我与他就是不死不休地死敌,虽然他教导我多年,但也无法掩盖他是别有用心,这样带着阴谋的好,能算是真心相待吗?只要一想到他,我就恨不得啖其肉。”
这十年不仅不会让他对江城手软,反而是更加痛恨,他不愿被人欺骗,被人当棋子。
慕青沅拍了拍他的手,柔声唤道:“小四。”
江知砚的眼神这才清明,他苦笑道:“娘,是儿子失态了。”
慕青沅知道江城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江知砚是个自信的人,没想到会被人欺瞒至此。
江知砚调整好心情后,继续道:“娘,我原以为您会在京中谋划一番,却没想到您会来这庙中。”
慕青沅眉头微动,“我原是这样想,可除了你我二人,谁会相信李廷敬早已经换人了呢?江城这么多年的经营,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被消灭的。”
江知砚看向远方,意有所指,“不管他打造的面具如何好,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不可能成真,满朝文武不会同意。”
慕青沅微微笑道:“日拱一卒,先把这个怀疑的种子种下。”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又心照不宣地转过头。
“祖母、爹!”
江瑶像个花蝴蝶一样跑到慕青沅和江知砚中间。
慕青沅点了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