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烬寰一袭墨衣，静静伫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
“你早就料到了吧？”一道带着几分风流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破了这份静谧。
司翰逸摇着一把水墨折扇，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调侃，“当日你没亲手杀玄机老人，是因为知道顾墨玺会动手，对吧？”
他眼神中闪烁着探究，紧紧盯着龙烬寰的背影，似乎想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秘密。
龙烬寰侧过眼眸，目光如寒星般扫向司翰逸，声音冷淡凉薄，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这种小事，我没心思去算计。”
他微微仰头，继续望向那片被雨水朦胧了的苍穹，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也是。”司翰逸干笑一声，应了一句，接着夸张地长叹一口气，感慨道，“以你这么强大的实力，才不会把玄机老人这疯子放在眼里。”
他想起初次见到龙烬寰，是在自己师傅的闭关之所，那时他才十三岁，青涩懵懂，而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站在了灵霄大陆的实力巅峰。
这么多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眷顾龙烬寰，不仅不见衰老，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与神秘的风华。
龙烬寰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全然被天空中那若隐若现的奇异景象吸引。
此时，那两颗象征着顾墨玺和玄机老人命数的星子仍在激烈碰撞，光芒交错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殊死较量，谁也不肯让步，一时之间势均力敌。
“你在看什么？”司翰逸也跟着望天，眼睛瞪得溜圆，却只看到雨水簌簌落下，如珠帘般垂下，不禁满脸诧异，“雨有什么好看的？”他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地看向龙烬寰。
“不是雨。”龙烬寰这时开了口，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来自古老的岁月深处，“是命数。”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倒映着星辰的光影，仿佛能看穿这天地间的一切奥秘。
“命数？”司翰逸重复了一遍，思索片刻，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你还会算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龙烬寰，在他的认知里，龙烬寰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没想到他连窥探命数这种逆天的本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