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云兮揉了揉额角,情绪上头一时间竟也答应了:“那就去走走吧。”
她知道这时候出门并不是明智之举——在侯府里随时可能碰上云让。
可云兮心里实在又堵得慌,得知云让在侯府的时候,那种愤恨交织着恐惧的情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后园的菊花确实开的烂漫,青石径旁散着几簇绿菊,叶瓣蜷如蟹爪。
瓦当滴水处也攒着三五朵,青玉色从花心褪到瓣尖就成了月白。竹帘半卷的回廊拐角,两株绿菊正探进褪漆的卍字栏杆,叶底还蜷着昨夜未蒸干的雨珠。
水塘边残荷支着焦边,倒衬得那几捧绿影子格外清润。
不得不说,季钰是花了心思的。
美景能让人的心情变好,伸手摸着长势良好的绿菊,云兮怦怦乱跳的心总算平复。
“请问这位夫人,东厢房该往哪走?”
她正要抬脚离开,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那一家子,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嗓音。
听到这声音,云兮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