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觉得抱着她裤腿的孙女松了手，在低着头小声哭泣，把水生心疼的一把抱起急道“婉宁可是有哪儿不舒服？”他闺女天天没事就跟着老娘院子里忙活，风寒都不大得的，而且轻易不哭的人，一哭水生就慌了。
水生娘也赶紧拿头去碰孙女头，看看是不是发热。
婉宁一看祖母碰头就扭头不理，只把头搭在爹爹肩膀上。
水生娘又用手去摸孙女额头，婉宁又把头扭开了。
孙女最是和她亲的，从未这样过，忙要伸手接过来催水生“快让人给请大夫，马上就过年了，这是怎的了？”
婉宁不伸手，只哭着小声道“祖母不疼我。”
水生娘顿时觉得自己是窦娥，急道“小祖宗，我只差没供你在排位上了，怎的不疼你了，这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
为了证明自己疼孙女“你这小没良心的，你出生的时候，在白月湾你祖母光是给产婆的喜钱就给了六百文，你以后大了去打听下，庄户人家哪有添个孙女的，舍得给六百文，你成天想吃啥祖母不是都依着你的？”
婉宁扭头含着泪看着祖母，水生娘连忙想用袖子给孙女擦泪，一想到平时小桃教的，赶紧掏出帕子给孙女擦了“你哭啥？这么冷的天，哭了脸上得皴裂。”
婉宁抠着手“您说地都给孙子们分，不给我分。”
水生娘懵了“啥，你想分家里的地？”哪有孙女分地的。
水生忙道“等爹娘攒了钱，单独给咱婉宁买啊。”
婉宁这才点了点头收了泪。
水生娘撇撇嘴，真是惯的，要是她生个闺女，她婆母估计饱饭都不会让孙女吃饱。她这天天围着打转的，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