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理儿上了顶层暗室,在那儿找到了一本牛皮日记。她翻到1943年11月17日那页,上面写着:“阿淮又来讨要欠款,那枚翡翠胸针终究没能抵过他的枪。今夜我要在海棠开得最盛时……”水理儿的指尖刚抚过“最盛时”这三个字,突然就尝到了血腥味,原来指甲不知啥时候刺破了指腹。
更邪门的是,水理儿在警局储物柜发现了那枚生锈的翡翠胸针,可监控显示她整晚都在值班。法医检测后说,胸针上的血迹和林月娘的dna完全匹配,物证科还在她外套上检测出1940年代特有的硝烟成分。
又是一个雨夜,水理儿再次来到照相馆废墟。她瞧见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在海棠树下擦左轮手枪,等他一转身,水理儿发现他右脸有道狰狞的刀疤,和她上周解剖的连环杀人案凶手长得一模一样。
那男人看着水理儿,笑着说:“你终于来了,我的月娘。”说着就举起了手枪。就在这时候,水理儿的怀表突然倒转。她想起今晨在镜中看到的场景:穿旗袍的自己正把海棠花瓣撒向跳江的女人。
等水理儿在解剖室苏醒过来,发现解剖台上躺着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她一摸锁骨,竟然多了个新生的蝴蝶纹身,还听见记忆深处传来江水的呜咽声。监控显示她整夜都在审讯室,物证科还在她外套内袋找到半张泛黄照片,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在海棠树下微笑,身旁站着个右脸有疤的男人。
暴雨夜,水理儿最后一次来到黄浦江边。她把翡翠胸针抛向江心,水面突然浮起万千血色海棠。在花瓣漩涡中心,两个身影在雨中相拥,男人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女人的唇印在1943年的海棠花瓣上。这跨越时空的故事,就这么在血色花瓣中完成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