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藤「唰」地一下刺进何昶希的腕脉,他的血在地面汇成了命盘图案。林晚棠把白玫瑰插进他胸口,说:「当年你们用三十七条命换永生花,现在该用千倍鲜血偿还。」话音刚落,整个废墟的玫瑰一下子都凋零了,变成血色蝴蝶朝城市扑去。何昶希最后看到的,是相机自拍显影的画面——自己成了1919年毕业照里第三十八个模糊的人影。
三个月后,新闻里说好多地方都出现了怪病,患者皮肤下长出玫瑰状血管,最后心脏被根须撑爆。警方在何昶希工作室发现满墙的照片,每张都是不同年代的玫瑰园惨案现场。最中间的玻璃匣里,一枝永不枯萎的血色玫瑰标本下压着一行小字:「爱欲永生者,必为花冢所囚。」
就在这时,暗房角落的老式相机突然转了起来,吐出一张新鲜相纸。画面里,民国学堂的玫瑰墙上,何昶希的面容正从林晚棠身后的阴影里慢慢浮现出来。这诅咒啊,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