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了,指挥使特意奉了皇命过来修补堤坝,但是云澜江还是决堤了,这下一个骂名怎么都逃脱不掉了。
百姓们,也只会认为指挥使没有用心办事,尤其是这一决堤,冀州百姓定会死伤无数。
而他,不过是冀州城城主身边的一个小吏,即便是陛下后面怪罪下来,他也是被推出去背锅的那个。
谁让冀州城城主姓纪呢!
“距离云澜江最近的城下百姓都迁走了吗?”裴忌问身边的副使。
副使抱拳回应,“回指挥使大人,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洪水应当伤不到人。”
身后的那小吏张大了嘴巴,看着不动如山的裴忌一眼,原来裴指挥使早就预料到了云澜江会决堤吗?
“指挥使大人早就猜到了吗?”他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两手准备罢了,毕竟雨势太大,难免有地方检查不到的,先下去,看看冀州城的情况。”
裴忌说完就抬腿准备离开,但是他眼尖地发现下面正有几匹马逆着水势方向而来。
虽然说,云澜江决堤之处与他这边还是有一段距离,但是洪水滚滚,并没有具体的方向,这个地方迟早也会被淹没。
所以,又怎么会有人骑着马朝这边而来?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他认出来,那马上的人正是宁浅!
她怎么冒雨来了?不知道危险吗?
裴忌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宁浅,想要抬腿下去接应,但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无法动弹。
整个山崖都陷入了安静,之前的侍卫们全都消失不见,只有裴忌与那副使。
“得罪了,指挥使大人,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副使言笑晏晏。
裴忌冷着眼看向副使,眼神里并无多少杀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副使总觉得不太安全。
在下面疯狂抽着马的宁浅都快要急死了,她看见裴忌身后的那个男人,正在运用邪术控制裴忌。
而裴忌还无知无觉地在发呆!
裴忌在搞什么鬼?他不是能看见异端吗?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而且丝毫不反抗?
他要是就这样死了,她去哪里再找一个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