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利落地扣好衣扣,转身握住她微凉的手:“跟我回家?”话尾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睫毛轻颤,毫不犹豫地点头,发间茉莉香萦绕在鼻尖:“你是我男人,天涯海角我都跟着。”
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我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换身衣裳,同太爷辞行便启程。”她应了一声,披起睡袍走向衣柜。绸缎滑落肩头的瞬间,我喉结不自觉滚动,鬼使神差地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要不等会儿再出去?”我滚烫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她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像只炸毛的小猫娇嗔:“登徒子!”屋内旖旎的气息渐渐漫开,晨光在窗棂上挪了半尺。
当我们并肩站在柳家老宅门前时,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我抬手叩响雕花木门:“太爷!”门轴发出吱呀声响,银发老者拄着龙头拐杖踱步而出,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交握的手,没好气地哼道:“嚎丧呢?老头子我还没聋!”
“特来向您辞行。”我恭敬作揖,余光瞥见柳沁攥着我的手微微收紧。太爷目光转向她,苍老的声音里裹着叹息:“小沁也要走?”柳沁红着脸低头轻点,发间银铃轻晃。
“好好的一颗白菜,”太爷上下打量我,话锋一转,“愣是被野猪拱了!”
“太爷您咋骂人啊!”
“行了,我们走吧!”柳沁拉着我的衣角。
我瞪着眼回头对她说道:“太爷他骂我是白菜!”
“你——”柳沁杏眼圆睁
“哈哈……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我突然绽放的笑容破了功。
她忍不住嗔怪地捶我肩头,而老宅屋檐的燕子扑棱棱掠过,衔走了满院的欢声笑语。
柳家太爷枯瘦的手指叩击着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迟缓的节奏:“小子,临走我嘱咐你几句!”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锐利的光,像淬了寒芒的老剑。
我立刻拱手:“您明示!”
“好好待小沁。”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我手腕,“她打小没了爹娘,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让她掉一滴眼泪”尾音消散在穿堂风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