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真的好极了,好像他是多么讲理的人。
桑晚却一点都不想回应。
她把脸侧过去,眼角渗出一点液体,拒绝回答。
许连城也不勉强,拇指拂过,把她的眼泪擦掉。
一晚上的焦躁与被打的憋屈,在桑晚的眼泪中得到慰藉,许连城想,他好像真的有点变态。
乐于见她破碎的样子,胜过见她完好无缺。
或者他知道,她永远也坏不了。
桑晚永远可以自愈。
……
欢愉之后,两个人都没有睡。
桑晚趴在床上不动,身体缩成一团,许连城坐在床头抽了根烟。
他低头看了眼她,把烟叼在嘴上,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
桑晚没有力气挣扎,有气无力,“放开我,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许连城把烟拿下来,放在她嘴边,“来,抽一口。”
桑晚厌恶地别过脸。
许连城也不勉强,自己吸了一口。
浓重的烟味像是许连城身上唯一的味道,桑晚咬着牙忍耐。
空气里是短暂的静谧。
一根烟抽完,许连城把烟蒂按在烟灰缸,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桑晚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泪水。
他说,“毕业前,我不动你。”
“什么意思?”
许连城说,“等你毕业后,我们搬到郊区的别墅去住,那地方适合调养身体。”
桑晚闭了闭眼。
许连城的手拨弄着她的柔软,一下又一下,不带什么情绪,被褥底下他的手掌格外热。
“我爸妈在哪?”桑晚问。
许连城,“你想知道?”
“别去打扰他们!”
“当然。”许连城说,“我对他们没兴趣。”
桑晚默不作声。
许连城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情绪稳定了许多,想了想,觉得这是和解与答应的信号。
“你之前说,只要我生一个孩子,就可以提前走。”
“这话还作数吗?”
许连城默然,半晌说,“算数。”
桑晚抬起头看着他,“我还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