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慕伶抬眸看向了慕雪兰，半晌后才轻笑一下，好像比慕雪兰还不知道为什么。
“慕女士，难道不是你先将我当成仇人看待的吗？”
“八岁开始，你带我进慕家后，就一直无视我，藏匿我，我明明是你生的女儿，却像是你犯错留下的污点。”
“傅家来亲戚了，你就要我躲着别出现，其他家的太太来做客了，你把我锁在房间里，叫我别出声，有一次那些贵妇夫人们想要开派对，你忙前忙后帮她们做了一天的甜品糕点，却忘了我在房间中被你锁着一天，甚至只能用卫生间的生水充饥。”
“我以为这只有仇人，才能将事情做的如此狠辣，但你却说你是我亲妈。”
慕伶一步步走近慕雪兰，满脸不解。
“可是慕女士，不是不抛弃就可以算是亲妈，亲妈还得保证孩子的身体健康，心灵完整，但你扪心自问自己做到了吗？”
“在傅家十三年，你无时无刻不在贬低我，不在用我去衬托别人。”
“你说我不如霍寄柔，配不上傅弘景，甚至你现在要我对霍修衍伏低做小，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你觉得我不值得和霍修衍站在同一个位置，认为我活该低全世界一头，天生就应该跪舔所有人。”
“曾几何时在你的影响下，我真的也开始这么认为，所以我受了委屈不敢说，被不对等对待也告诉自己要忍，直到有人告诉了我正确的平等是什么样子后，我终于明白了。”
“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不用低头也可以被好好对待，相反，想要将我头摁下，想要将我反骨打碎的，都是些混蛋。”
而混蛋，可不是更得被她当成仇人了吗？
慕雪兰被骂的哑口无言，看着慕伶，她甚至招架不住般后退了一步。
慕伶却在这时站定了脚步，也重新淡淡一笑。
“慕女士，当初傅震看不上我做家人，我现在更不屑他做我父亲，因为我有自己的爸爸，他的好没人能取代。”
“而你费心竭力想要恢复霍傅两家的合作，注定只能是白忙活一场，但你既然擅作主张促成了这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