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仰起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胸膛剧烈起伏,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浪。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喊道:“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哪怕前路荆棘密布,那尖锐的刺会将我的肌肤划得千疮百孔;哪怕要与这无尽的黑暗孤身奋战,仿佛置身于永夜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希望;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流干最后一滴血,让我的身躯如干涸的河流般枯竭,我也会死战到底!”那激昂的话语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冲破了战场上弥漫的死寂,如同滚滚惊雷在这空旷辽阔的天地间炸响,久久回荡不息。惊起了远处一群栖息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尖叫着飞向远方,似是也被这股强烈的气势所震慑。
就在这凝重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中,一阵怪异而尖锐的笑声突兀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那笑声好似夜枭的啼鸣,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章森河不用看也知道,原来是那可恶的秦墨白在一旁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笑。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讥笑章森河的不自量力,似乎在他们眼中,章森河的反抗不过是一场徒劳的闹剧,就像一只蝼蚁妄图撼动参天大树般可笑。然而,此时的章森河却仿若未闻,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他强大的意志力自动屏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集中在了脚下那片已经被鲜血染得浓稠如墨的血水之上。那血水像是一片绝望的沼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