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的话没说完。
苏芩已经跟上了林晚歌怼人的步伐。
“老爷子还真是头发短，见识短。”
“……”黄旭之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自家媳妇这边，“霍爷爷，您确实不该说霍璟川是灾星。”
“这一点，我就得夸夸我家老头子了。无论我做什么畜生一样的事，我家老头从来都不会说我半句不好。这一点，你得和我家老头子多学学。”
程野注意到边上，江佩怡看他的眼神炙热，她的眼角甚至还沾上少许泪珠。
他能感觉到，她在期待着他的目光。
他掠过江佩怡，无视她，对霍爷爷说。
“老爷子，我不知道那些江湖道士都和您说了些什么。但我想告诉您，霍叔和白姨的死和霍璟川没有关系。”
“您只是接受不了儿子的离世，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接受不了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您为了找个宣泄口，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霍璟川身上。”
被怼了一阵又一阵的霍爷爷面色阴沉。
“程野，我知道你和霍璟川的关系从小就好。可有些事你不得不信，听说程家覆灭，你的父母也都死了，这难道不是证明吗？证明霍璟川就是灾星，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将受到诅咒。”
沈念安忍无可忍，抱起包厢里的一尊花瓶就往霍爷爷那扔。
那老头简直太过分了！说她老公是灾星就算了，还说她老公会诅咒身边的人。
她忍无可忍。
除了心疼霍璟川，她更庆幸。
庆幸霍璟川没来，没听到这些话。
要是他听到，他唯一的亲人爷爷这么说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宝刀未老的霍爷爷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沈念安砸来的花瓶。
他刚要发怒，就听到程野开口。
“我母亲死，是被程父逼得。程父死，是他咎由自取，被贺少枞算计。程家种种，都和霍璟川没有半毛钱关系。”
“今晚这场宴席，看来是没办法和和气气的吃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淡然颔首，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后，带着人离开。
再待下去，他怕沈念安真得暴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