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男人压下唇边的微笑,眼底渐深。
一回到酒店,花祈夏就把今天的事情汇报给了王志英,得到对方的肯定和支持,并让研究生的师姐悄悄暗示花祈夏——
【夏啊,该给人家多少钱千万别小气,咱鸟枪换炮了知不知道!真是痛快,咱志英未来好几年不用冲那些企业赞助商赔笑脸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整!花多少钱院里出!】
花祈夏噼里啪啦打字:【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收起手机,她在心里再次给那位功德无量的大慈善家默念二十遍thank you
全然不知走廊对面房间中,浴室里的男人冲着花洒连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其妙,惊天动地。
一夜酣然。
第二天早上10:00,天幕被灰黄的薄雾压得更低。
花祈夏在梦中似乎又隐隐约约听见了雷声,但当她起床后一切又宁静祥和,马路上川流的车辆和远方村里的羊叫声热闹起来。
他们这一次进村子时开了越野车,小姑娘居然早早就等在了院子门口,见到花祈夏说话算数真的来了,便雀跃地踮起脚挥手。
“早上好啊娜娜。”
花祈夏降下车窗和她打招呼。
燕度下车大步绕到后座,把大包丝线和一些营养品拿下来,又从后备箱单手拎出一只工具箱。
花祈夏被娜娜拉着手带到后院,她看见那棵沧桑的胡杨树下,用预制板和砖块圈着七八只灰卷毛的羊,栏口的食槽是空的,里面零星散落着几片草屑。
“呀,这都是娜娜家里的羊啊。”
花祈夏在娜娜的示意下抬手摸了摸其中一头褐脸老羊的硬角,被泛白的死羊眼一瞪,花祈夏脑袋上青筋跟着跳。
她一低头对上娜娜期待的目光,“养得真好,养得真……”
她看着咣咣晃动的羊屁股,“真——肥美。”
死羊眼老羊的“咩咩”声里仿佛掺了两分惊恐:“——咩?!”
娜娜拇指勾着自己脖颈间的红绳,似是不解地歪了歪头。
“祈夏。”
燕度戴了手套,拎着工具箱从她们身后走过来,“娜娜奶奶在屋里等你,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