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娜娜家的房屋是被风沙侵袭多年的生土坯而不是水泥钢筋,横梁拍碎两把椅子和花木箱,缓冲后砸在整经架上,给她留下得以喘息的空间。
“咳……咳咳!”花祈夏指缝间满是尖锐的石子和砖块,她出声时气流通过喉管似乎裹着火炭,嘶哑灼痛,“哥……咳咳咳!!”
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昏暗,她像个瞎子似的到处乱摸,身体剧痛但又不知道哪里痛,铺天盖地的意识还在源源不断地冲进脑海——
这是真的还是做梦。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她还能出去吗……
地震发生前最后一刹那的画面刺入大脑,燕度朝她奔跑而来的身影伴随着回流的血液逐渐清晰——
燕度怎么样了。
还有娜娜。
他们在院子里,应该……不会有事。
“有——咳咳!”
花祈夏猛地呛咳起来,轰鸣的耳膜鼓胀声里她咳得五脏六腑都喷出尖刺似的,口腔里满是灰尘和血腥气息,“有人吗!咳咳……燕度?……咳咳,有人吗……”
花祈夏颤栗着撑起上半身,一阵阵眩晕撞在她脑仁上,她眼前全是闪烁的白点,身上沉得接连两次令她两次都垮下手臂重重跌回去,肺几乎疼的炸开。
“!”掌根忽然触碰到一处柔软,花祈夏头皮一麻,迟钝地脑神经终于将屋子坍塌前最后一道画面送进她的脑海:她似乎下意识和什么人压在了一起——
什么人呢……
“艹。”
花祈夏仿佛浸在冰窟里,突然疯狂喘气起来,趔趄地去摸不远处,直到耳边传来另一道微弱又急促的呼吸,如同一道叠加的刺激,将从未经历挫折与危险的女孩打入恐怖的梦魇。
“奶奶……奶奶您在吗?!”花祈夏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她的手拉住了一片枯瘦的叶子,惊恐的同时又像抓住了稻草,花祈夏心脏几乎撞碎肋骨,浑身颤抖:“奶奶您醒着是不是!”
花祈夏五指死死扣着那一寸跳动的脉搏,另一只手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也许是砖块或整经架的木轴,她灰败着脸,反手用尽全力敲打在横梁上,嘶哑:“有人吗!!”
“咳咳……”
喊几声就忍不住干呕起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