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护城河送来潮湿的风,高大缄默的男人站在车边,一只手掩在没有一丝折痕的裤袋里。
他似乎很擅长等待,正侧头静静望着东边的小摊。
似有所感的,谢共秋在花祈夏出现在巷口时就转过了头。
两个人隔着一条空荡的街巷对望,后者脚步踟蹰一瞬,便抬脚朝他走来。
谢共秋静静地注视她走到自己面前,“祈夏。”
他的目光落到女孩微微收拢的右手上,掌缝里露出几条纤细的彩线,谢共秋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说:“祈夏。”
“嗯。”花祈夏小声应了,她的视野范围内一直倒映着谢共秋干净整洁的衬衫,而不是上方的那张面孔。
手里的五彩绳被递了过去:“……你的。”
【可不可以,给我一些特权。】
【特、权?】
【我的五彩绳……】
谢共秋垂眸看着她手里的那一线斑斓,少顷,在花祈夏疑惑地抬头时轻轻笑了声,男人抬起自己的左手,洁白的衣袖下露出一节皙白的手腕,凌厉而性感。
“?”花祈夏疑惑他为什么不接。
“祈夏,可以帮我戴上吗。”
血管的蓬鼓霎时染粉了脖颈,楚楚可怜的绳线险些从掌心脱落,又被慌张地攥住,花祈夏下意识收回手:“不要就算了,我这……!!!”
撤回的手腕被人握住了,不同于第一次的湿汗交融,男人修长微凉的手轻轻托住花祈夏拢起的四指。
那一截彩线垂下来,从他腕内侧的皮肤扫过,上端还握在女孩的手里——
谢共秋神情平静地像专注于一台精密手术:
他在花祈夏惊诧的目光中微微侧转脖颈,低垂的眼睛凝视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握在女孩手腕上的五指没有松开,匀称的长度足以使他不松手就从另一侧勾过那条线。
谢共秋大拇指的指甲一挑,那一端五彩绳就绕到了他突起的腕骨上——他紧握着花祈夏的手,并单手将五彩绳绕到了自己这只手的手腕上。
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