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g国文化也是很深厚的,将来也欢迎你来我们国家学习交流,好吧?”
“好吧”两个字听起来蜻蜓点水。
电话对面的朴尚隐,在说出这句话时就像个大方宽容的长辈。
他十分耐心,十分宽容,打电话给一个本科生已经是屈尊降贵似的,轻飘飘地就揭过了让花祈夏无比焦虑痛苦的事。
花祈夏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从齿间缓慢地挤出一句:“就这样?”
她手腕绷紧的骨节在雨水冲洗下渐渐泛出青白的颜色。
“祈夏……?”
看见她霎时变得更冷的脸色,乔星灿鬼使神差地,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极小心地蹭了一下她湿漉漉的手背,似乎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力道轻得像一片落叶。
女孩举着手机,看向他时严峻的眼神里划过一抹诧异。
“嗯?”
朴尚隐似是不解她还有什么疑问,似乎不理解什么叫“就这样”?
仿佛他以为此次“分歧”已经得到合理的解决。
花祈夏又看了乔星灿一眼,接着她眯起眸子看向混沌的海岸线——
少顷,她蓦地抬起头,视线穿过乌云笼罩的穹顶。
陡然拉高的视角螺旋式上升,似乎云层深处有一只灼灼的眼睛,自上而下把她压在呼啸的海风底部,未有那双眸瞳依然明亮:
“你,和你手底下的人,抄袭了我的论文,如果我没有偶然发现的话,这个电话你一辈子都不会打过来,你们,抄了我们国家的文化——”
天际的云在狂风中紧绷起来,花祈夏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闷雷在她的头顶咆哮哭嚎,海浪像蝙蝠般疯狂扑上沙滩,她的发梢在后脊背凌乱地狂舞,仰起的头冷得近乎透明。
“现在你告诉我,这叫互相借鉴,连一句道歉和解释也没有,是吗?”
年轻的矛毫不回避地戳穿了道貌岸然的盾,她素来真挚的、赤诚的,永远夏意缠绵的脸庞,瞬间结出一层冷峭的冰霜:
“你这些话,不就是想说,你们g国的文化也很丰富,所以历史上也有‘近似’于我们南疆扎经染色的传统工艺,偷换概念,洗清你们抄袭我论文的事实,我猜,将来你们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