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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侧的陈年疤痕。
    那是三年前她徒手扒开变形车门时留下的,此刻正在发烫。
    二叔的咆哮被安保人员架出去的动静淹没。
    丁晓萱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投影投在楚家祖训的金匾上,突然被楚逸辰扳过肩膀。
    他指尖残留着电梯间铅封碎片的铁腥味,却用最轻柔的力度擦掉她鼻尖的粉底——那下面藏着搬运建材样本时撞出的淤青。
    “三年前那束白玫瑰,”他声音擦过她耳畔,“其实是我让护士放的重瓣芍药。”
    丁晓萱睫毛猛地一颤。
    记忆里惨白的病房突然洇开血色,那些被她当成吊唁之物的花束,层层叠叠的花瓣间藏着撕碎的病危通知书。
    楚逸辰在董事会突然倒下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他掌心肌肤下跳动的脉搏烫得她眼眶发酸。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
    楚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儿子用西装裹住浑身湿透的丁晓萱。
    盆栽里碾碎的抗抑郁药沾在丁晓萱裙摆上,像一串未干的泪痕。
    她慢慢转动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戒面内侧雕刻的楚家家纹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水晶吊灯在楚母手背上投下细碎光斑,翡翠戒指转第三圈时,董事会秘书正在宣读处罚决议。
    楚家二叔被两名安保人员架着胳膊,皮鞋在抛光地砖上拖出两道水痕——十分钟前他试图用消防栓里的水泼向主控台。
    "按照集团章程第七款"
    楚逸辰的声音穿过会议厅冷气,惊醒了盆栽里恹恹的龟背竹。
    丁晓萱站在投影仪蓝光边缘,腕间新缠的绷带渗出浅褐色药渍。
    三个小时前在停车场,二叔的司机用车门夹住她手腕时,楚逸辰徒手掰变形的门框现在还躺在物证科。
    楚母忽然注意到丁晓萱耳后有道结痂的擦伤。
    那道伤痕随着她转头动作在灯光下一闪,与楚逸辰十八岁那年攀岩留下的伤疤位置完全重合。
    药粉从她攥紧的掌心漏下来,在米色地毯上晕开淡黄痕迹。
    "妈?"
    楚逸辰第三次提醒时,楚母才发现决议书已经递到面前。
    钢笔尖悬在签名处三毫米,她余光瞥见丁晓萱正用受伤的手替助理扶正歪斜的会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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