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忘了,但我要他手里的股份。”霍司年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谋划这么恐怖,恐怖到无形间安排了一切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他提前跟那些股东打招呼的原因,只要股东票数不够,不管什么情况他都可以保证股份无法转交到我手里。”
失忆也好。
被他报警抓也罢。
又或者关起来不见天日。
不管哪一种,他都需要他。
即便是他身上背着犯罪,他也可以轻松给自己抹掉。
“如此谋划。”霍司年心里复杂万千,“也只有他了。”
“你拿到了单沐安的真相?”陆二少问。
霍司年没有瞒着:“嗯。”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陆二少问道,言语直接不拐弯,“要把沈远乔叫回来给他恢复记忆吗?”
这个问题。
霍司年难得沉默。
一旦恢复,他可以用单沐安的真相换取他手里的股份,但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也有被翻出来的可能。
他这弟弟打小追求完美,要是知道小时候有这么个“污点”,估计得疯。
“再说吧。”霍司年情绪不高。
陆二少:“?”
陆二少不解的问道:“有顾虑?”
“没有。”霍司年没在这事儿上多说,于他而言,家事是家事,“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等等再看。”
听他这么说,陆二少也没再问。
电话挂断后。
霍司年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按照现在的情况,不恢复记忆他拿不到股份,可恢复记忆知舟大概率会得知小时候的事。
各种思索间。
他给沈远乔打了通电话。
对面接的很快,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润:“霍总。”
霍司年简短打了招呼:“沈医生。”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沈远乔问。
“之前你说倘若用催眠帮他找回记忆,有可能把以前埋着的记忆也拉出来。”霍司年不紧不慢道,“我想问问概率有多大。”
“这个跟催眠技术有关,倘若催眠的人是我,一两成概率。”沈远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