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地走到程叔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嘶哑的质问声响彻山谷,
“我儿刚刚明明没有事,是你家连钰掉下去,他才跳下去救他的,
如果我家白儿真的出了事,我就拿你家连钰算账!”
即使和皇帝对峙都能保持云淡风轻的钟首辅,此刻像一匹双眼充血的恶狼,
警惕,痛恨,绝望
程叔没有力气和钟首辅争,他只是无力的跪在崖边,绝望的往下看,
“我们的钰儿掉下去的时候还受了伤呢,钰儿,钰儿——”
将军,沈程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把小姐养大了,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程叔老泪横流,青风和青月早已经趴在崖边,彻底失去了力气,
两个人紧咬后槽牙,攥紧了拳头。
“青奚,分配一部分人送青风和青月回去,剩下的回去拿家伙,跟我下谷底,找钰儿!”
“是!”
钟首辅也没有颓丧多久,在程叔带人离开不到片刻,他也叫李真做了类似的安排,
而钟首辅本人,则直接进宫找皇帝借赤甲卫去了。
皇帝得知连钰办完永宁县的案子之后,竟然在回城的时候,出了事,
并且跟路上遇到的,出去养眼伤的钟白一起,被一起打到了城外的悬崖之下,气愤至极!
“岂有此理,明明是天子脚下,朕的官员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查!找!
给朕好好的查!好好的找!”
甚至直接叫来了赤甲卫的指挥使左聿,协助钟首辅搜寻,并救助连钰和钟白。
连着好几日,悬崖附近从上到下,全都是穿着各种衣服的府卫、官兵、赤甲卫,甚至城防营的军士。
城防营副使赖正,在云鹤案子冤屈昭雪的时候,
知道了这个曾经跟自己一起蹲过牢房的大人,是自己旧主的旧仆,就已经震撼。
而云鹤的案子还是连钰一手翻得,让他这个同样是云鹤旧人的赖正,顿时觉得惭愧无比。
连钰弃武从文,寒窗苦读,入朝为官,只为给旧主翻案,
而自己承恩进京,却仅仅在每年固定的时间,偷偷祭拜旧主,两厢对比,高下立见!
此刻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