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老人显然也无意在她的身份之事上,有什么纠结,给连钰抹完耳朵,便起身再次走向了药炉。
“前辈刚才,是故意和晚辈说蝉衣的故事,好叫我分心的吧。”
连钰的话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句。
他完全不用将蝉衣的故事讲的这么详细,却偏偏从头讲到尾,
鬼谷老人虽然全身是毒,但是真的是一位体贴的老人家。
他很快端着一碗新的药,走到连钰近前,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谁叫你是那老东西疼爱的姑娘呢,你回去以后啊,多说点老头子我的好话,气死那老东西!”
但他又很快的摇摇头,掐着腰看着连钰,
“不行,你喊他舅舅,就得喊我伯伯,我本来就比他大!”
连钰从善如流,立刻笑容灿烂的开口,
“呵呵,鬼谷伯伯,谢谢您。”
这一下倒把鬼谷老人弄得不太好意思了,
他挠了挠头,将药碗往连钰脑袋旁边一放,就全身不自在的胡乱忙活起来,
“诶,我就不喜欢跟你们这些正经孩子打交道,动不动就谢呀,礼呀的,搞得我头大。”
他摸了摸药碗边缘,还烫着,便不着急给连钰喂药,先上手摸了把连钰的脉搏,笑意浮上他的脸,
“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动了,蛊虫拔出来,你的经脉就会重新走通了,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自己喝药了,”
鬼谷老人将刚才拿过来的那另一个药瓶,放到了药碗边,指了指连钰的身体说道,
“也可以自己抹药,你脖子以下的伤处,应该还挺多的。”
连钰又躺了一会儿,待呼吸彻底平复下来后,动了动,发现自己确实可以坐起来了,
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敷着的药膏,额头、脖子上,此时也开始感觉出药膏的温热。
连钰越发觉得,鬼谷老人是一位温和的老者,坐起来大口喝完药后,
吐着舌头做了会儿小狗,等到感觉舌头上没有苦味了,她将药瓶拿在了手里。
鬼谷老人看着连钰吐着舌头自己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