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半个多时辰,连钰就趴在了自己的房间。
“公子何必将戏演得这般逼真?身上这道伤口,若是想的话,亦是可以避免的。”
青月心疼的边给连钰抹药,边念叨自家公子。
连钰趴在床上,嘴唇苍白。
此刻她的后背赤裸,瘦削的肩膀,白皙的皮肤上,
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斜着从女子的右肩向腰下延伸,鲜血未止,十分醒目,令人望而知痛。
她对于青月的话并不赞同,眉头紧蹙,额上沁着细汗,显然在极力忍着背后的疼痛,
她咬着槽牙,摇头开口,
“左聿亲自在场,所有的一切安排,便都不能出差错,
他的那双眼睛,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我们欺骗到,”
她微微侧过头,压低声音问青月,
“那瓶药给舅舅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程叔检查完成分,会第一时间给公子传讯回来。”
连钰唇角冷笑,目有恨恨,还掺杂着几丝失望,
“猜也能猜到,里面必然是蚀骨焚肌的毒药。若不是青奚的时机配合的好,今晚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青月心中庆幸,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若是青奚带的人晚去了一个瞬间,那连钰今晚就得出事!出大事!
“今晚的事情之后,他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我的日子,也应该会好过一段时间,嘶——”
连钰咬紧牙关,缓缓展开握了半天的拳头,
里面是一个玉质的圆形物什,上方和中间的位置各有一个开口,形状似是口哨。
“这个哨子果然如公子所说,吹之无声,但是那些蛊人却能够在吹哨的下一刻听哨行动。”
青月看了一眼连钰的手心,随意的插了一嘴,继续细心的为连钰清理伤口。
“这是专门为那些蛊人制作的哨令,制作材质难寻,制作原理更加难以掌握,好在其外形有定式。”
这是连钰请鬼谷老人帮忙做的,在她听鬼谷老人说过,对付蛊人,只能争抢领头人的优先控制权,方为对策之后,
便虚心跟鬼谷老人请教了,关于这个控制权如何争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