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是逍遥的后人,他就这一条血脉了,本辅自然护着,你也没资格谢我。”
钟白看着连钰单薄的背影,很想过去抱抱她,跟她一起说出这件事,
可是,连钰早有坚持,这件事,她想自己和父亲说。
钟白看着自己父亲冷漠的双眼,心里就替连钰委屈,
连钰默默地,重重磕下第三个头,长久的保持着叩首的姿势,
这下,钟首辅有点吓着了,
“连侍郎,咱做人得讲点道理,你磕了三个头了,你就是磕三十个,三百个,我家白儿还是我家的,不能跟你走,”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
“你也不能入赘!”
连钰抬起头的时候,两串眼泪早已经将她的脸蛰的通红,她却没有动手擦拭,
这一次,她眸光莹亮,嘴巴张开,闭上,张开,闭上好几次,声音才从她的喉咙里出来,
“这第三个头,是我的歉意,我接近少渊,接近首辅大人,在合作之初,明明您二位都与我将底细透了个清楚,
我却一直捂着,不肯坦白自己的身份,如今造成了这样的误会,还害的少渊受了家法处罚。”
“宛儿,我没事……”
连钰的后背在发抖,钟白知道,她心里还是有顾虑,
他从下方紧紧握住连钰的手,手背上的温热,为连钰心中那只名为“勇气”,忽明忽暗的蜡烛,挡住了四面的冷风,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连钰目光也越发的坚定,细细的说起当年的事情来,
“当年我父亲被召进宫后就没再回来,青风浑身是血的潜回宅子里,千钧一发之际,将我从宅子里带了出来,
我的母亲、奶娘、青雨,亲兵,全都死在升安九年的大年三十。
我们在京中躲藏数日,听到的却是我父通敌,全家已被斩杀的噩耗,
我的父亲在雪拥关守卫了数十年,杀敌拓土,军功无数,最终却得到了这个结果。”
连钰脸上养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止不住,
钟首辅听到这里,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他扶着地面缓缓起身,手中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
他抬起手,那枚被他握在手心的玉环,深深的嵌进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