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那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划过,仿佛两条无声的控诉。她内心当然清楚,程咬金确实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可是,她内心那道坎就是过不去。或许这就是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这样任性吧,明知无理,却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请陛下恩准。”李秀宁不肯低头,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
“你,你,你非要如此要挟孤。”程咬金心中怒火越来越盛,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看就要按捺不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裴翠云匆匆赶来。她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一紧,急忙上前将地上的李秀宁拉起:“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委屈,尽可和姐姐说。”说着,她向着程咬金狂使眼色,示意他先离开,生怕这两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哼,你好自为之。”程咬金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带着一丝落寞,还有深深的无奈,一步一步,仿佛拖着千斤的重担,缓缓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
程咬金没有再回后宫,一连三天,都是在书房中休息。书房里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息,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时而对着满桌的奏折发呆,时而又在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全是李秀宁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和决绝的话语。每一次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敲击,疼痛难忍。
这几日,他处理朝政都有些心不在焉,大臣们汇报事务时,他常常恍惚,回过神来便强打精神,敷衍着回应几句。夜晚,他独自躺在书房的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李秀宁的一颦一笑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曾经两人相处的美好时光,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早晨,天还没亮,万籁俱寂,整个皇宫都还沉浸在一片沉睡之中。书房门却被猛地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裴翠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慌张,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连礼数都顾不上,急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秀宁妹妹留书出走了。”
程咬金原本正半靠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地坐起身,动作太过急促,差点撞到头。他的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慌乱与震惊交织在脸上,嘴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