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宗鹤白还趴在桌面上。
他伸手掏怀,空空如也。
“竟是一场噩梦。”
他喃喃自语。
感觉后背全是冷汗。
虽是噩梦,也未免太过不详,回头须得请几个大师,超度一下宗氏。
他摇铃唤来堂倌,让堂倌将正在外堂吃饭的他和宗鹤白的小厮唤来。
小厮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将他送到马车上。
回府已是半夜,他径直去外书房睡了。
翌日醒来,感觉脖子隐隐作痛,取了铜镜一看,脖颈上赫然布满殷红色的掐痕。
“哐当!”
铜镜摔落。
他慌忙伸手入怀,竟掏出了一青一白两只瓷瓶!
他难以置信。
穿着里衣就跑去书房,打开暗室机关,进去查看。
暗室一切如常,只是存放在暗箱里的绝密账册全部不翼而飞。
他像是被抽了脊梁骨般,颓然跌坐在交椅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反复回想昨晚遇见宗氏鬼魂一事。
那鬼魂和宗氏生前一模一样,不像是旁人假扮的。
这密室里的机关也不曾有人触动过,账册却都不见了,除了神鬼,还有谁有这样的手段?
他手中的人反正没有这般能耐。
莫非真的见鬼了?
他半信半疑。
将那两个瓷瓶放下后,他回院洗漱。
时值正午,下人将饭菜送来后,他边吃边回忆昨晚宗鹤白的举动。
宗鹤白把商行做得那么大,赚得盆满钵满,却突然跟他借钱,十分可疑。
那女鬼有可能是宗鹤白知道短指之事,起了疑心,特地设的局。
但又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