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戚玉岚,因察觉上去讲戏的是冯清岁的胖丫鬟,心中隐隐不安。
她倾身靠近坐在自己身侧的戚玉瑶,小声道:“二妹,这不是府里安排的曲目吧?还不赶紧让她下来。”
戚玉瑶自然也认出了台上之人,她情知不妥,但又不想惹冯清岁不高兴。
毕竟她还指望和冯清岁做妯娌。
抬头扫了眼沉浸其中的宾客后,她回道:“长姐,她这戏说得挺有意思的,这会赶人,只怕扰了宾客兴致,且让她说完吧。”
戚玉岚剜了她一眼。
“谁知她后面会说些什么,万一宣扬异端邪说,侯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戚玉瑶不觉得冯清岁会无端端让丫鬟上台宣扬异端邪说,摇头道:“人家好歹是丞相府里的人,岂会不知分寸,长姐你别想太多。”
她这个百日宴负责人不命人阻拦,戚玉岚一个外嫁女焉能越俎代庖 。
只能压下心头不安,听了下去。
台上,五花继续道:“……这盛家姑娘迫不得已,给远房表哥做了妾室,因心中恼恨,她这妾室做得不情不愿,时常给男人脸色看,男人过了兴头,渐渐不往她院里来。”
“她求之不得,此后便一心一意照料自己所生的女儿,浑然不管窗外事。”
“女儿继承了她的好颜色,出落得如花似玉,她只盼女儿能嫁个好人家,余生平安顺遂,不要如她一般,坎坷泥泞。”
“谁知主母的嫡长女出嫁当天,女儿突然被送到庄子上,说是她试图打晕长姐,冒充长姐出嫁……”
戚玉岚听到这里,脸色骤变。
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召来戚妈妈:“你带两个人,立刻上台将她绑下去,绝不要让她再往下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