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骨头，都刻着虎符纹化成的血色符印。
上面还缠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线虫。
大部分都没有受到雷电影响，只有一小部分像是烧焦的头发那般，蜿蜒扭曲。
青白雷光让周奕雍鬼气大伤，在他身后的人皮鬼童吞食鬼兵不亦乐乎。
怎么看都是一边倒的局面。
袁牧举剑逼近，剑身发出悠长的剑鸣，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一阵气浪从周奕雍身体爆发，前胸腔忽然离开，里面伸出半截青铜戈。
应该是周奕雍生前惯用的兵器。
兵器上缠满发黑的肠衣，戈刃处密密麻麻刻着反写的“赦罪令”。
每道刻痕里，都嵌着已经风干的血肉和残骨。
空中莫名响起了一阵靡靡之音。
袁牧听不清楚内容，但周奕雍的神色却极为专注。
不一会儿，怨女落在袁牧面前，持续压制煞气让她，面色变得有些狰狞。
她怨毒道：“宇文亓在给他下令！这是宇文亓在发号施令！”
“你听出他的声音了？”袁牧询问道。
“化成灰我都认识！”怨女低吼道，体内的怨气让她一度又变成了鬼相。
话毕，未等袁牧有所反应，怨女飞身冲到周奕雍面前，五指成爪，抓向他的胸口。
恨恨道：“若非是你，我也不会被抓到将军府，你也是害我的凶手！”
“柳，柳云柔……”
周奕雍口吐人言，说话的声音尤为清楚。
这副模样居然还能认得怨女？
袁牧倍感惊讶。
柳云柔就是怨女的名字，皎洁云月，柔婉清尘。
“看来你还认得我！”
怨女冷笑几声，手掌攥拳直接穿透周奕雍的胸口。
接着直接抽出两根胸骨，捏成了齑粉。
人皮鬼童站在旁边拍了拍手，口中叫好。
是有够凶残。
怪不得都说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怨女这时抬脚又碾碎了周奕雍的腿骨。
“他怎么不还手啊。”人皮鬼童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