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站定后,鸦雀无声,只有战马的响鼻和喘着粗气。
能做令行禁止,行动有序,这位娄烦王也是一个人才。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颧骨高耸,身穿金甲的鞑子统领在五十多名铁甲护卫以及数名银甲千长的簇拥下,从队伍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策马朝谷口走去。
谷口幽深,一片死寂。
看着安静的谷口,娄烦王摸着下巴,绿眼睛滴溜一转,一言不发。
“不应该啊!既然大胤的士兵选择驻防在这个山谷,我们这么多兵马杀来,他们多少也要有点反应才是啊!”
“大王,我看他们是听闻我们大军杀到,早已吓破了胆,逃跑了!”一个银甲千长放声大笑。
“听说术赤的五千大军便在这里吃了大亏,到现在到底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成的银甲千长道。
“韩先生,您怎么看?”
娄烦王听这帮手下说得不着要领,于是扭头问向身边一个青衣小帽,三缕长髯,做文士打扮的大胤中年男子。
“大王,大胤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用兵之道。”
韩先生摸着胡子,摇头晃脑说了一段文绉绉的话。
“韩先生,我们这些草原上的人读书少,你不必如此,有话就直接说!”
然后,娄烦王不仅没有觉得韩先生故弄玄虚,反而对他一脸尊敬,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大王,能将术赤五千大军击败,大胤兵马一定不少,我推断至少有两万以上。”
“然而我们这一路杀来,不见他们一点动静,在飞狐口也更是不见他们出来迎战。”
“那可以断定,他们一定在山谷之中埋伏,等着我们进去。”
韩先生见娄烦王给足了尊重,不好继续卖弄,于是详细分析道。
“那他们有埋伏,我们就不过去了?那就先折回蔚州城下,与折兰王会师,先拿下城池?”娄烦王道。
“来都来了,不如先试探一下虚实!”
韩先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