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和陆叙赶忙闭了嘴。
傅砚辞面色平静地从一侧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何时过来的,又听了多久。
两个人再次挺直行礼,声如洪钟:“见过将军。”
傅砚辞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大晚上的,出来进去的,喊什么喊。生怕敌人摸不到我在哪,要不要给你们再支个锣。”
陆叙:大将军果然是大将军,说得有道理!
梅久则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傅砚辞说完,掀开帘子进了帐篷,岳霖过来问梅久:“小傅,冷不冷,要不要我替你?”
梅久一时真心感动,她本以为岳霖之前说的客气话。
谁曾想他真的是要替她。
不过梅久还是摇头:“多谢头儿好意,我能行。”
话音落地,打了个大喷嚏。
墨风从远处过来,看了岳霖一眼:“你很闲?”
岳霖:……
他是忐忑地睡不着。
墨风:“方才大将军的贴身玉佩掉了,陆叙你去找找。在西北角树林那丢的。”
陆叙立刻应是!
随即想到了站岗,看向岳霖——
岳霖摆手:“去吧。”
陆叙走远了,岳霖刚要跟梅久寒暄两句,墨风嫌弃道:“你还杵在这里干嘛?”
岳霖只能也告退了。
等两个人都走了,墨风掀开了帘子,“进去吧,将军等你多时了。”
梅久一时没动,“这、这不好吧?”
账外传来傅砚辞淡漠的声音:“我还没到需要你保护的地步,进来。”
梅久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帐。
外面大风呼号,帐内十分暖和,骤然变暖,梅久再次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傅砚辞过来将她头盔摘下,示意她去里房。
将军大帐,因为要议事开会,布置沙盘,所以比旁的帐篷要大,外面有个小榻供白日里临时打盹用的。
旁边还有净房和里房,里房有木架床,中间燃着火盆。
看起来温暖又舒适。
“去洗洗,然后睡了吧。”傅砚辞仰头摁了摁脖颈吩咐道:“省得埋怨我让你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