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傅砚辞淡漠的声音:“我只说一次,都老实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兵。”
“那——”似乎有人还想说两句。
傅砚辞已经不客气道:“若是觉得在我帐下屈才了,捞不到功劳,那提前跟我说一声,傅某亲自送尔等去中军帐下。”
“属下不敢。”
“将军严重,卑职知错。”
几个人粗声粗气地认错后,这次外面真没了声音。
帘子被挑起,傅砚辞进门,阳光洒在他银色甲胄上,他本就高大,宽肩。
抬脚这几步路走过来,单人仿佛走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怪不得古语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看了过来,梅久还在原处坐着,看起来很悠闲。
傅砚辞大步过来,却是拎起茶壶仰头灌了下去。
难得的豪迈。
梅久有些意外,傅砚辞重重地撂下茶壶,“说得口都干了。”
正说着,帘子再次掀开,墨风拎着茶壶进来了。
他将茶壶再次放下,劝慰道:“大将军不要跟这几个莽夫一般见识,都是前锋营的兄弟,以往在西北有战事,时不时的能捞到军功,如今除了剿匪……”
“圣旨写得是督军,监军。监军是什么意思,难道还需要我亲自一个个教给他们吗?”
“况且这仗怎么打?一个个瞪大眼珠子就知道往前冲,咱们的人就这么点,明显的添油战术,去给人当踏脚石吗?”
“那干脆在军帐前面挖坑,让他们一个个躺下让人踩过去更方便!”
傅砚辞说着,将腰带给抽出来,摔在了桌子上。
“消消气消消气……”墨风给傅砚辞斟茶,
“虎踞岭,雄峰岭,狮子岭,这三岭的山寨,易守难攻占山为王多年……金银财宝无数,兄弟们也是眼红,想要分一杯羹……”
他说着,眼神一直瞄着不远处的沙盘。
那是斥候提前踩点,将地势山峦走向所细细绘制。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傅砚辞手指在这几处位置点了点,“你看看这几处,天险天堃断河……
这三处看起来没有联系,实则早互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