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身边还有另外的女子,看到梅久过来,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正是同样去临淄王府的琼枝。
同样是伺候人,文岚和扶柳已经先她们一步回王府了,她们是世子的人。
她们伺候儿子,她却要伺候老子……
而且扶柳和文岚这几日心思都用在笼络世子爷了,根本对她不闻不问。
琼枝心底不痛快,却也只能忍,看到春桃和梅久,讥讽道:“哎呦,还真是姐妹情深啊,怎么,看到春桃攀高枝也迫不及待地收拾包裹想要跟来呀?”
梅久手中挎着的包袱十分显眼,乍一看,还真像是要搬家的。
梅久随身包袱就是她的全部家当,回府时候只在床下压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其余的家当都在这个包裹里了。
里面有银子,银票,还有零零碎碎她从杀手身上搜刮来的药,金疮药,生肌膏……
她将包袱递过来给春桃,春桃眼眶通红,摆摆手,“我这一去,吃香喝辣的,哪里需要这些傍身职务,反倒是你——”
她说着,看到了不远处站立的傅砚辞和墨风。
喉咙好像堵住了。
这世上不是自己的良人,未必不是旁人的,人与人相处讲究的是缘法。
“你与大公子好好的……”春桃嗓音发涩。
梅久执意将包裹往春桃怀里塞,她却连连摆手,“我不用,你自己留着。”
梅久转头塞到了坠儿的手中。
“我知道你将来兴许不缺银子,可到底也要手里有点打赏钱。”
她之前做梦,看到春桃的钱都被她家人给搜刮走了。
临淄王府不比忠勇侯府,水更深,而且临淄王如今是摄政王,伴君如伴虎。
“无论如何,要谨慎行事。”梅久想到梦里春桃的下场,眼眶也蓄满了泪。
她有心再多提醒春桃一句,小心将来继位的新君。
梦里新君派人来送她上路,显然是要逼死她。
可如今临淄王上位都八字没一撇,兴许梦境会改变走向呢。
两个人手捏得死死的,依依不舍,互相看着对方泪眼模糊。
仿佛昨日两个人还手拉手一起在府中洒扫聊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