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郡王妃陈惠如不由分说,已经将女儿给抱起来,递给了身后的奶娘,“爹爹还有要事要忙,冬儿乖。”
冬儿抻着脖子在南宫济民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冬儿乖,爹爹好好下棋,赢大伯!”
南宫济民闻言,笑容加深,“好。”
陈惠如带着儿女,已经往主院去了。
两人分别,南宫济民前行了几步,恰好一个人影从假山后窜了出来。
仔细一看,不是曲水又是谁。
曲水仰头嘿嘿傻笑,“二爷!”
南宫济民自高临下,“今日府中女眷众多,你如此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他说着,眉心微蹙,“怎么有血腥味,你身上的伤口裂了?”
他说着,看向曲水,“你手怎么了?”
曲水这才将手拿到前面来,方才手心的伤没处理,整个拳头都是深红色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南宫济民一惊,“府中出了刺客?”
曲水摇头,“云香县主刚才拿弹弓打人,属下看不过去拦了一下。”
南宫济民眉头皱起,看向曲水。
云香县主是他大哥南宫延煜和世子妃关卿卿所出,平日里飞扬跋扈有些刁蛮。
他身为隔房的二叔,不便出手教训,曲水和流觞是他的人,手也不会无缘无故伸的如此长,想必是实在看不过眼了。
“那还不下去上药,在这傻站着做甚。”
曲水嘿嘿上前,用没受伤的手往胸前掏,拽出了一角,“这个帕子给您。”
二公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缺你一条帕子?”
曲水道:“这是普通的帕子吗?还不是我受伤了,人家看不下去给我包扎伤口用的,我都怕糟践了东西,没舍得……”
他说着,低下了头,面色惭愧,“唉,要不是因我受伤耽误事……”
他这么一说,南宫济民瞬间了然,走下台阶,从他胸口扯过了帕子,却是看也没看,将他受伤的手给拽了过来,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地缠绕了两圈儿,还打了结。
曲水惊呼别别别,也没拦住,眼看着帕子都染了血,他气得跺脚,“这不白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