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教惠坊离教坊司不远。
墨风赶着马车,不时地瞪向墨雨,压低了声音,“你是嫌弃如今日子太顺遂了?”
墨雨不太高兴,“这不是诗瑶小姐病重么,再说定国公府都没了,谁还会盯着教惠坊……”
墨风本想说什么,可顾忌着车里的傅砚辞,终归是没说什么。
没过多久,马车在一条逼仄的巷子外停下,傅砚辞随即下了车。
墨雨赶忙走到门前拍门。
“大半夜的,谁呀?”一个泼辣的女声道。
“青铜。”墨雨道:“是我。”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青铜飞速让了身子,满脸欣喜:“是公子,快请进!”
傅砚辞抬脚进了院子,墨风墨雨紧随其后,墨雨回身关了门,青铜在前面带路,“前阵子定国公倒了,主子高兴得大笑了三声,吃了两碗米饭……”
“可许是吃硬了,不克化,半夜时候又吐了出来,折腾了半宿,等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
“然后刚精神了两天,就病倒了,白日里还好,一到晚上烧就退不下来……”
“奴婢实在是担忧主子,这才不得不去侯府通禀……”青铜说着,半垂了头,脸颊绯红。
傅砚辞一路沉默,眼看着到了门口,人却并没进去,“大夫如何说?”
青铜偷瞥了傅砚辞一眼,柔声道:“大夫说主子这是心疾,积郁成疾,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家主子喜欢侯府大公子,不是新鲜事了。
只是阴差阳错的……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里屋烛火还燃着,许是听到了院外的动静,一个倩影映照在了窗上,“咳咳……青铜,是谁?”
青铜道:“是大公子。”
墨雨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墨风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二傻子。
“师哥,我无事。”女子声音柔柔弱弱的。
傅砚辞在门外站定,“墨雨说你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药按时吃,不要想太多。”
半响,屋内传来女子凄楚的声音,“知道了,咳咳……都是青铜自作主张,说了我没事,她偏偏不信……”
青铜急切道:“公子,我家主子这几日病得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