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堆人,就又回到后院,看着黄太太。
刚才她黯然垂泪,想来还是有了点意识的,只是受到什么压制。
见我们靠近,她小心的托着博山炉,将铭文处递向孤阳。
汉朝时,道教正兴,皇家会按历法举行大型祭祀,这些什么铭文,就会记载天干地支,以及简明的事件。
可抱了十年,不管雕的,还是印的,或是错金铜的,都摩挲得几乎看不见了。
孤阳也认不出来。
最后只得看向胡雪:“这黄生到底什么来头?”
胡雪不敢拿主意,只得打电话给荆楚豪,他代表着黄生,正和昨天那些领导谈项目,这会刚吃过中饭,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等到的时候,黄生还醉酒没醒,荆楚豪看了一眼,被小朱朱扎了满头辫子、笑得开怀的黄太太,也满脸震惊:“第一次见黄太这么清醒的笑。”
听我问及黄生的底细,想了想道:“他祖上是在庚子西狩时期,出逃的。”
他是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只能说这么多。
可光“庚子西狩”这几个字,加上那尊错金铜博山炉,大概就能明白,黄家祖上的财产,可能来路不当,所以黄生才要隐瞒真实身份。
或许连“黄”这个姓,都是后面改的。
我想了想道:“那马来西亚的祖宅那边,还有人吗?”
荆楚豪摇了摇头:“十年前的事情,就是留守祖宅的那几房接连惨死后,香港这边才开始的,马来西亚那边绝户了。”
“当年黄生的爷爷回港,中间也涉及家族纷争。”
豪门本就多阴私,更何况黄家这笔巨财,来路不正,只怕受之不起,中间又暗藏什么变故。
华鸣在一边低声道:“那当年看出黄家事故是金蟾的巫师是什么人?”
“这也太没本事了,该弄的没弄,让人家把金蟾给砸了,搞成现在这样。”
“这种沽名钓誉,害人的巫师,就该天打雷劈,给我们惹麻烦!”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向荆楚豪。
指桑骂槐,估计是暗骂荆楚豪把黄太太香炉里的麻烦搞到黄泥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