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等的喜悦,又何等的悲伤。你利用了我,而我早已无法抗拒这诱人的诱惑。”
“我知晓,你可能会在真实美丽的信息之后,藏上足够埋葬我的鸩酒。当我彻底被你欺骗时,由衷的相信你时,为我降下灭亡。”
“但你依旧来了。”洛苏开口回应,“你被那些信息裹挟,终究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可能离去,因为我的胜果已经降临在这里,时间机器的流光已经将我的灵魂勾去。”
“我不可能离去,就像亚当不可能拒绝触碰智慧之果。我早已深陷其中。”
“即便你知道自己只是未来某人的提线木偶?”洛苏的脸上看不见情绪,而他身后的女孩却早已参与不进这场对话,“你还有机会,不要被他蒙骗。你的所作所为还能够取决于你自己。”
“木偶的丝线若是系在上帝指尖,未尝不是至高的荣耀。”神父忽然转身,黑袍扬起时带动的气流掀开了圣经的书页,“但你与我的丝线另一端没有神明——只有未来的你。这才是真正令我恐惧的深渊。”
他的声音混杂着管风琴残存的共鸣,他拿起余安宁掉落的左轮手枪。
“我不知道未来的你是否知晓今日的一切,但我会在那些信息背叛我之前,先行踏出背叛这一步。”
“我不容许任何人利用我,我不接受凡人躲藏幕后冒充神明,被无知的愚者敬仰。”
“你的未来会到此为止。”
当神父握住手枪的那一刻,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便荡然无存。
“请原谅我毫无愧疚的忏悔。”
“我会在这里杀死你。”
“洛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