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林川轻扯缰绳,白驹扬起前蹄,“取我画戟来。”
“公子三思。”宇文庆慌忙拦住马头,“此等宵小何须您亲自动手?郭祭酒特意嘱咐……”话到此处突然卡壳,想起贾诩那柄总在脖颈旁晃悠的折扇。
林川挑眉打量这个平日最好厮杀的猛将:“你今日倒学起文臣作派了?”
宇文庆急得抓耳挠腮,忽看见远处金王车驾,灵光乍现:“大金君臣尚在观战,公子若出手岂不显得喧宾夺主?”
话音未落,阵前又传来震天杀声,荒军已吹响全面进攻的号角。
林川颔首认同:“军师言之有理,咱们再观察片刻。”
“得令。”宇文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胸腔里的心跳如擂鼓般轰鸣。暗忖总算是稳住了这位多疑的主君,当即调转话锋:“赵将军面色已如铁锈,末将这就去压压场面。”
赵咏正怒目圆睁地逼视王可君,手中战戟将青石地面划出火星,暴喝声震得旌旗猎猎:“还有谁敢上前。”
“末将请战。”史思明紧攥缰绳的指节已然发白,方才目睹王可君连挑三将的枪法,分明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若想取其首级,怕是要拼个玉石俱焚。
但见主将目光如炬,只得咬牙策马冲出阵前:“狂徒休得放肆!取你项上人头不过反掌之间。”
王可君冷笑间翻身上马,丈二铁枪在空中抖出三朵银花:“且看谁家兵刃饮血。”
史思明单臂擎刀疾驰而来,刃锋直指王可君腰腹要害。
电光石火间,铁枪如毒龙出洞直取面门,逼得史思明不得不改双手握刀,借着马势凌空劈下雷霆万钧的一击。
“铛!”
金铁交鸣声震得两军战马惊嘶,王可君双臂青筋暴起,硬生生架住这开山裂石般的重击。
铁枪杆身竟被压得弯如满月,枪缨在劲风中猎猎作响。
两人错马瞬间,枪尖忽如暴雨梨花,直刺史思明周身七大要害。
观战的林川轻叩剑柄,转头对宇文庆戏谑道:“爱卿可欠着本王十坛御酒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