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彪:“那今晚上先回家,明天去好了。”
反正他不想帮霍南勋收谷子。
他都累死了。
霍南勋摇头:“燕燕还发着烧,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来回颠簸。”
他也看出霍英彪的心思来了,把递向黄菜花黄菜花却一直没接的钥匙收了回来,眼神淡漠地说:“算了,我等会回去一趟吧。我家的事,就不劳烦你们了。你们也先回吧。”
黄菜花是心疼霍南勋的,看他满脸的疲色,说:“这么远的路,你还要连夜来回跑?你就听你大哥的,现在马上出院回家!燕燕一个丫头片子,你这么着紧,花那么多钱干什么?左右长大了以后是别人家的人!”
“照道理说。”夏红缨忍不了出声,“燕燕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她所有的医药费,都该你来付。现在我花自己的钱给她看病,你还在这啰嗦什么?”
“什么叫该我来付!”黄菜花一听钱就急眼,“你自己不好好看孩子,还怪上我了?”
夏红缨:“不是你让她去螃蟹洞打水的吗?我怎么也想不通,就是唐婶子吴婶子她们这些外人,看到燕燕在院坝边上,还会提醒她一句,你是燕燕的亲奶奶,她还那么小,那么陡峭的坡,那么深的井,你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螃蟹洞打水的?”
黄菜花强词夺理:“她哪里小了!都自己一个人割了那么大背篓猪草,打点水怎么就不行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就是她没用!是她合该有这劫数!”
夏红缨气笑了,却又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天里,她经历了生平未有过的焦灼和恐慌。
从燕燕落水没有生命体征,到有了一口气;从昏迷到醒来;从发烧到退烧,她一直反复行走在恐惧崩溃的边缘,仿佛经历了数次死生一般。
此刻,只觉心里累极了,半点都不想看到这些人,她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双手托着嗡嗡作响的头。
黄菜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二大爷昏迷,你凑什么热闹去?你要是不走,就不会有这回事,还害我跟着落个这么大的不是!”
“妈!”霍南勋一声顿喝,“人红缨是去救命!二大爷就是红缨救回来的!你胡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