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盯着，我过两天找个机会，把外贸权限再压下来！”
“……放心，他撑不了多久！”
他挂了电话，狠狠一口吸完剩下的烟，吐出去的时候，眼神发冷。
陈然是个麻烦。
他不知道这人到底在等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陈然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可偏偏他藏得太深。
越是看不透，就越是难受。
……
次日一早，李氏集团例行月会。
陈然没去。
他本来也没资格参加，尽管他每一份季度报告都参与修订，但会议室永远没有他的座位。
李卿卿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进了办公室，助理递给她一份资料，说王枫已经进了会议室，正和三叔还有几位股东在商量新客户对接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拿着文件走过去。
会议室里气氛不算轻松，几位高层脸上带着各种表情，三叔坐在左侧，手里拿着笔，一直没说话。
“你这个建议，我是没听懂！”
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位财务总监皱着眉看着王枫：“你说要放弃新西兰那边的合作，把资金转给东南亚，是根据什么？”
王枫脸上不动声色，推了推眼镜。
“根据市场活跃度。
新西兰那边虽然稳定，但增长幅度有限。
而东南亚最近在招商引资，利好明显！”
“你有没有数据支撑？”
“我……正在整理！”
“那你说个屁！”
三叔忽然抬头，声音压得不重，但很冷。
“项目怎么转？客户怎么接？跟原有合作方的赔偿怎么算？你心里有底么？”
王枫嘴角一僵，脸上笑容都不稳了。
他瞥了一眼李卿卿，试图让她开口。
“叔，枫哥说的方向也不全错……”
李卿卿声音弱了些：“只是资料可能还没跟上！”
“那你敢拍板？”
三叔看着她，眼神平静。
“现在李家是你在管了，你说转就转？你连对接的人都没搞清楚，转什么转？”
王枫脸色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