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陈然一早就下了楼，在厨房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坐到阳台，翻着今天的财经报纸。
阳台的藤椅是他自己修过的，原本那条椅腿裂了，李母说扔掉，他自己钉上了两根木条，用得稳稳的。
阳光斜洒下来，他像个退休老头，静静地看着那张报纸，没人打扰。
一直到上午九点，李卿卿才从楼上下来，穿着职业装，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打着电话。
“老周，设计图一定要今天下班前给我，我不管你们那边什么流程，这是客户定下来的节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餐厅，顺手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抬眼看到了阳台上的陈然。
“你今天不出去？”
“看报纸！”
陈然头也不抬。
“家里挺热闹的，我想安静会儿！”
李卿卿沉默了一下，语气放缓了一些。
“你最近……是不是也在帮集团的事？”
陈然翻了一页报纸，语气平淡。
“我不是集团的人，你们不需要我帮！”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我做的事，从来没进过你们的账本，也没被你们承认过！”
“所以我帮你们，你们也当没看到。
现在你问，是不是也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还在帮你们！”
李卿卿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也许我可以和你合作！”
“合作？”
陈然把报纸合上。
“你记住，卿卿，你是李家的女儿，我是李家的‘外人’。
你从来没真正信任过我，现在说合作，是不是太迟了？”
她一时间语塞。
陈然没等她开口，站起身，把报纸放下。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得很干脆，没带一点情绪。
李卿卿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动。
临近中午，王枫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精精神神的样子。
他看到李卿卿坐在沙发发呆，走过去轻声问：
“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