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没多久，就接到了王妈的电话。
“陈先生，不好了，小玖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现在在医院！”
陈然立刻出门赶去医院。
走廊里，李卿卿正坐在长椅上，脸色发白，王枫则站在一边，正和医生低声说着什么。
“小玖没事吧？”
陈然一进来就问。
李卿卿抬头看了他一眼：“脑袋撞了一下，缝了三针！”
“怎么回事？”
“他和别的小朋友抢玩具，结果被人推倒了！”
王枫插话：“幼儿园的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已经让他们写报告了！”
“老师怎么说？”
“说是正常的小孩打闹！”
“那为什么没第一时间联系家长？”
“联系了，是我接的！”
王枫故作轻松：“反正事情也不大，陈哥你别太担心！”
“你不是他爸，担什么心？”
陈然冷声问。
王枫一时语塞。
“我去看看孩子！”
陈然没再理他，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小玖眼圈红红的，额头包着纱布，看见陈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爸……”
他叫了一声。
陈然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头发。
“疼不疼？”
小玖点点头，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抢我玩具，我……”
“我知道！”
陈然坐下来，握着他的小手。
“没事，有我在！”
那一刻，病房里安静极了。
陈然眼神微敛，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有多想拉起这孩子就走。
可他不能。
还不是时候。
他得留下。
等所有人都把他看成彻头彻尾的废物时，他才会翻开最后一张底牌—
小玖睡着了，陈然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孩子的手还紧紧握着他的，哪怕已经睡熟了，指缝里仍带着一点力气。
病房灯光昏黄，屋里安静，窗外偶尔传来救护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