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卿忽然从后面走进来，脸色很难看。
“你干什么？！”
陈然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转身进了厨房。
王枫捏着拳，忍了半天，最后还是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卿卿，我没事，陈哥可能最近太累了！”
李卿卿咬着牙，什么也没说，转头走向小玖。
陈然在厨房煮粥，米是早上泡好的，锅里咕嘟咕嘟地响，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把火关小，盖上锅盖。
这天晚上，李宅沉闷得厉害。
没人说话，没人笑。
夜深了，李宅一楼的灯还亮着。
陈然坐在杂物间的桌前，一盏旧台灯撑着昏黄的光。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资料，是李氏集团新一轮海外供货商的筛选名单。
这份名单原本应该由外贸部交给副总李卿卿过目，但三叔还是悄悄转了一份给了陈然。
因为这份名单里，有三家供应商，名义上是“新推荐”，实则背后资金和王枫那家宏信资源脱不开干系。
陈然手里夹着笔，边看边标注。
宏信资源最近的账户异常转入，是他最关注的点。
王枫那边这几天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频繁活动于公司几个核心部门之间，每天都在接触高层，甚至还通过李卿卿打通了与战略部的汇报机会。
陈然翻到第二页，冷笑了一下。
名单上的第三家公司，是之前因环保问题被意志国那边列入黑名单的供应商，换了个马甲，竟然又死灰复燃。
“王枫，你是真不挑食啊！”
他低声嘀咕一句，拿起手机给王薇薇发了一条消息：“查一下‘瑞格森化工’，他们换的法人是谁，背景挖深一点！”
不到两分钟，王薇薇那边回了：“法人是一个叫王子衡的人，查无此人。
但我们发现这个公司在三年前有一笔融资，出资方之一是东林控股在港设立的子公司！”
“继续追！”
陈然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他没开窗，屋子里闷得慌，但他不在意。
他习惯了这种密闭空间，像当年在慕尼黑的那间地下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