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街角抽完一支烟，抬头看了眼天，没打车，直接往地铁站走去。
一站一站地晃回李宅，像个加班晚归的普通人。
进屋的时候，客厅的灯没开，王妈在厨房忙着做晚饭，陈然没吭声，从她身边拿了条毛巾擦了把脸。
“陈先生，您吃了吗？”
“没！”
“那我给您热碗汤？”
“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走到餐桌旁，撩起袖子把盛着鸡汤的锅从炉子上端下来，一碗倒进瓷碗里，端着坐回椅子上，一口口喝着。
门口响了一声。
王枫拎着一个袋子回来了，脸上笑得一脸风光。
“阿姨，我给你买了你说那款晚霜，还有卿卿说的那套化妆品，我全打包回来了！”
李母从楼上下来，一见那袋子，笑得脸上开花。
“哎哟，还是枫儿心疼我，你说说，你干嘛这么大方呢？”
“您喜欢就好！”
王枫递过去的时候，眼角余光一扫，发现了坐在餐桌边喝汤的陈然。
“陈哥也回来了啊！”
陈然没抬头。
“我以为你今晚住外面！”
“怎么可能呢，我得照顾家里啊！”王枫笑着，语气里带了点阴阳怪气。
“卿卿一整天都很辛苦，我这当‘助理’的，必须跟紧点！”
陈然放下勺子，站起来，缓缓擦了擦嘴。
“跟得太紧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王枫装作没听懂，挤出个笑来。
“您这是提醒我啊？”
“我是在提醒李家！”
陈然看了他一眼：“别最后把你当宝，才知道你其实是块烂木头！”
王枫脸色僵了一下，刚要反击，李卿卿正好推门进来。
她看了一眼屋里的气氛，眉头皱了皱。
“怎么回事？”
“没事！”
陈然说完，把碗端进厨房。
李卿卿走过来，瞥了一眼王枫，没说话。
“卿卿……”
“别说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神情冷淡。
“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