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酒劲把张文海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骂了半天，说陈然就是在拆他台，说不定早就盯上他的位置，想在李家翻身。
张文海也喝得半醉，拍拍他肩。
“怕啥？他一个窝在杂物间的，真能翻起浪来？你就放心干你的事，老夫人不都已经站你这边了吗？”
王枫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怕他？我只是……不想撕破脸而已！”
“那得防着点！”
张文海打着酒嗝：“万一他真来点招，你可别到时候傻眼！”
王枫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扇杂物间的门，眼神阴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扇门关着，都觉得心里发毛。
就好像……那门后，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头看不见的兽。
安静，克制，但从来没离开过猎物。
第二天上午，陈然早早就起来了。
天刚亮，他就穿好衣服走出杂物间，把门轻轻带上。
屋里还是安静的，佣人们还没起，整座李家别墅像被蒙着一层雾，沉默又压抑。
他绕到院子后头，站在那株老桂树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没有表情。
快到七点，王妈出来倒垃圾，看见陈然，赶忙走过来。
“陈先生，您怎么这么早？”
“醒了，睡不着！”
陈然弹了下烟灰，语气轻淡。
“最近王枫那边，是不是总在楼下招呼人？”
王妈叹了口气，小声说：
“是啊，他这些天拉了一帮朋友，整天进进出出地说是谈合作，我看也没正经的。
李夫人倒是高兴得很，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做的菜你吃了吗？”
“没吃，嫌油！”
“那以后别碰他的饭！”
“哎？”
陈然掐了烟，淡声说：
“他嘴上笑，心里脏。
这种人，做出来的东西吃多了，不干净！”
王妈怔了怔，随即点头。
“好，我听您的！”
陈然转身回屋，像是从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他走进杂物间，把门关上，